来源:齐鲁网
2016-11-20 16:47:11
枣庄11月20日讯(滕州台 田恒久)滕州市羊庄镇人民依古薛河而生存,在这片土地上留下来许多古树、古井,它们是羊庄历史发展的见证, 是不可再生的宝贵财富。这其中既有薛河岸畔的千年唐槐,又有千年古柏苍劲挺拔。它们或以其龙钟苍翠的风貌、生意盎然的态势而闻名,这些古树名木源于自然,历经沧桑,烘托着羊庄历史悠久、古老雄伟的形象。这些古树、老井历经风雨轮回,不知见证了多少朝代的更替、人民的悲欢和世事的沧桑,尽显神韵,成了羊庄人民永久保存的记忆。
【古树神韵】
槐树又称“中华槐”、“国槐”,被视为吉祥树种。槐宜植于门旁,大臣门旁植槐,有“怀柔百姓、奉仕帝王之官吏”寓意;百姓门前植槐,有祈望生财致富之意,民间有“门前一棵槐,财源滚滚来”,“门前一棵槐,不是招宝就是进财”的说法,也有“院中一颗槐,幸福自然来”谚语。因此,槐树在全国各地被广为栽植。
在济枣公路北侧,薛河大桥东首,有一棵老槐树,她已经在那里生活了两千余个春秋,尽观社会发展,历览人世沧桑,依然枝条遒劲,绿荫葱茏。陶山东的古槐,年龄稍小一点,九百余岁,树干中空依然苍劲。庄里村中的古槐树已近六百岁,枝干枯朽而根部又长出新树,如今,枯树新枝郁郁葱葱、欣欣向荣。上辛庄寨门两侧各栽有槐树一颗,已历四百多年。现在,两棵槐树一大一小,老人们说大树没有小数老,因为小树为老大树枯后新生。此外,西石楼、民庄、东石湾等村的古槐也均有四百年树龄。这些古树像一位位老者护佑着我们的家园,牵挂着游子的心弦,而又见证着历史的变迁。
圆柏又称刺柏、桧柏,我国很久以来就有在庭宇、殿堂、祠庙、陵园栽植的传统。圆柏的生命力顽强,四海为家,南北皆宜,老干枯荣,寿高千古。圆柏以其“经霜不坠地,岁寒无异心”的高洁深受人们的喜爱。东南庄大圣寺遗址内现存有一颗千年圆柏,树高近20米,直径约1.5米。为唐朝大圣寺落成后栽植的树木,历经千年岁月,几经战火洗礼,古柏仍然苍劲兀立,树心中空又长出新树,彰显了其顽强的生命力。
镇政府大院内有一棵银杏,为国家二级保护古树。据有关史料记载,这棵银杏树为明代晋商会馆的遗物,是山西会馆落成时,在三进院的大殿前栽下的两颗银杏树之一。古银杏遒劲有力,树干粗壮,高24米,树围直径1.2米,树冠犹如一把擎天巨伞,将三层楼房纳于树阴之下。春、夏两季枝繁叶茂,郁郁葱葱;秋天满树金黄,硕果累累;进入冬季,树叶虽凋零,但雪后会呈现出银装素裹、玉树琼枝的美景。历经四百多年的沧桑岁月,如今,这棵古银杏依然昂首挺胸屹立于院中,在向人们讲述着晋商在鲁南的三百年辉煌。
在羊庄境内的其它村庄还散落着一些古树。如后寨村的古桑树,顽强地生存了三百多年,这棵见证了滕州红色政权诞生的古树,傲视敌人的枪林弹雨,身经劫难而不屈,枝桠干枯,状如龙爪而矗立不倒,树干又发新枝。这既是枯树逢春的实例,又体现了古树桑梓情深,同时还象征着革命老区人民的斗争精神;侯庄村西有一棵高30多米,树龄三百余年的毛杨,高大醒目、枝繁叶茂,既有沧桑之感,又有蓬勃之意;东胡村有一棵二百余年树龄的黄连树,在周围的旧石墙、老瓦房的衬托下,显得格外挺拔,充满旺盛的生命力;此外,曹王墓村的柿子树等也无不给人以饱经风霜、苍劲古拙之感,均具有历史价值和纪念意义。
【古井沧桑】
在村头巷陌,常常会有一口古井,不经意之中吸引着你的目光,它们像一个个历史的升斗,默默地承载着羊庄的一段历史和文化。有的以形制见长,有的以名气取胜,有的虽破败不堪,但都演绎了一段传奇或传承着一段佳话。磕井位于王杭村内。相传,原为“葛井”,后因村民天旱时磕头求雨一拜即灵而遂称“磕井”。井上两个竖立的石桩和两根横架的石柱扣榫,历经几百年风剥雨蚀,虽整体有些倾斜,但扣榫依然严丝合缝,石柱上面依稀可见“康熙五十二年十二月重修”的字样(井架现存于鲁班纪念馆内)。由于经年累月的踩踏,井台上的青石板被磨得十分光滑,井口为一整石,中间打孔,直径有一米多,四周被井绳勒出了一道道七、八厘米深的痕迹。锁口石下面还有同样一块巨石,井绳勒痕的深度与上面的相似。整个井筒全部用石头垒砌而成,井筒内的石头也被提水桶碰撞摩擦得非常光滑。井深约七、八米,俯身可见清澈的井水。上个世纪三十年代,已故书画大师王学仲先生曾在村内小学求学,常跟做教员的父亲来井边打水、玩耍,先生喝着这古井水度过了他的初小生活。
在南塘村东首,中心街旁有一口古井,此井造型别致,为镇内独有。
井水距地面十余米,旱涝时不一。原井用两块料石对砌成两个井口,汲水时上下无阻,因此被称为“一步两井”。因时长日久,井台光滑如镜,石上因足踩而凸凹不平,差距可达四公分。井口石被井绳磨出七十二道深沟,深浅不均,最深的约有五公分。所以,又有“七十二道沟”之说。原井口石已断,现被村民用水泥和砖石加固。过去,井的东、南、北三面有屋山各一,因而,又被人们称为“三山夹一井”。井东的屋山原为三官庙山墙,大殿西墙已无痕迹,屋山下原有七个碌碡,因此,又有“七个碌碡驼山”的说法。古井建于何时已无法考证,但从她满脸的沧桑,可以想象不知经历了多少春秋的变迁。
传说,唐朝时辛庄附近有个两千余人的南商村,是一个较大的集镇,但周边四里内却无水源。
一日,太尉徐懋公带兵途经南商村,在此暂作休整,发现居民没有水吃,心里很是着急。于是,他围着村子转了几圈,最后指着一个地方说:“此地下面有水,一定能打出好井来。”不久,徐懋公带领队伍离开,南商村的段姓大户出资请人打井,果真挖出一口深十二米的井来,便取名为“段家井”,人们简称“段井”。井底为一块大石板,南北是两个石闸,水从东南方向而来,烧水无碱,水质甘甜,深六七米。从此以后,井水就没有干涸过。井口用一块大青石砌成,后来,由于井绳经年累月的磨擦,被勒出了四十九道深沟。明末,南商村因劫“皇纲”被烧得踪迹全无,但段井依然存在。现在看到的井口石据说是明朝时重新换的石板,依然又被磨出了道道绳沟。
清朝末年的一个大雪天,辛庄村民去很远的“段井”打水,途中遇一老翁,攀谈中老者向打水人讲起了“段井”的故事。最后,老人说:“你们两村之间的沟旁高地上,也可以打出同样的井来。”事后,东、西辛庄的义士共同筹划集资,果又打出一口水井来。完工之日,村民立碑记事,此碑至今竖立于井旁,碑额镌刻“皇清龙兴泉”;碑文刻有主事、捐资诸公姓名及“井地分半”四个大字;落款为“宣统元年岁次乙酉阳月上浣刻石”。由此可知,此井落成于一九〇九年农历十月上旬。至此,辛庄村有了“南、北二井”。
建国后,辛庄村又先后打了几眼深水机井,用于灌溉和饮用,两口古井渐被废弃,如今已是荒草掩径。
古时,邱、王庄附近方圆几里没有水源,村民需翻山越岭到七、八里外的峭村去汲水。清朝光绪年间,有一游走四方的“南蛮子”郎中来到三姓庄(时称王庄),长途跋涉致使他的布鞋底被磨掉,郎中在村里找一老大娘锥鞋时见村民饮水困难,便观其村阴阳,在村西指一地说此下有水。后来,村民筹资打井,下挖到十六七米时遇到一巨石。由于不见水的动静,开凿土石有十分艰难村民们便停止了工程……
二十七年后,“南蛮子”郎中再一次来到村里,见村民仍然要到远处挑水吃时很是疑惑,问起当年的事来,人们纷纷说地下无水。郎中便来到半途而废的井边看了看,然后肯定地说下面有水并且不会太深。村中几个年长者听后商议说:“掘井九韧而不及泉终等于废井,要不咱再往下挖挖。”此时已是民国二年,炸药已开始用于民间。于是,他们便找来石匠用钎子打炮眼,再次开始了打井工作。不久,便一炮炸出了涌泉,井水清澈甘甜至今不竭。井被打出水后,村民们欢呼雀跃并有感于打井一事的曲折,便立碑一块于井侧。
通过模糊不清的碑文和村中老人们的讲述才有了上面“打一井耗时近三十年”的故事。如今,老井已被改造成机井,主要用于农田灌溉,依然用它甘甜之水泽被着后世。
辘轳井是乡村常见的一种井,其历史比较悠久。北台村的园地里随处可见辘轳井,井虽有大有小,有深有浅,但其造型结构、使用原理基本一致。
辘轳井的井壁均为石砌,井上的提水设施由支架、辘轳头、井绳、水斗等构成,此外,还有附属的水池、水渠等。井架竖立在井台上,装上可用手柄摇转的轴,轴上绕绳索辘轳,绳索一端系水桶,摇转手柄,利用轮轴原理使水斗一落一起,提取井水来进行园地灌溉。一些缺水地区也使用辘轳井提水灌溉小片田地。随着现代灌溉技术的运用,辘轳井这种古老的灌溉设施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,但在北台村,偶尔还能看到有人在使用辘轳从深井中提水浇菜。
过去,村里的人不仅要从辘轳井中提水浇园,还要从井里取水做饭。从晨光熹微到暮色降临,辘轳井边人来人往,络绎不绝。辘轳被摇得吱吱纽纽,斗、桶相撞叮叮当当,扁担挑起来颤颤悠悠,井边的路面湿漉漉的,老是像刚下过一场春雨。这一有声有色的镜头,多少年来一直在人们的脑海中停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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